卿虞做事,必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待鲜血滴了整整一碗,卿虞抬眸,宁执才上前为她处理伤口。
本就疲惫的卿虞,此刻只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倚靠在宁执的怀里。
“宁执,蛊宗的弟子们身上,都带着蛊姬留下的蛊毒,只有我的血,才能压制。
只要有一月的间断,那便是数万人的性命。”
宁执眸子里满是动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怪,她的身子调理这么久却一直不见好。
每月一碗血的放着,她如何能好?
眉眼间都是心疼,最后只能低下头吻在卿虞的额头。
他怀中的女子,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背负着太多太多,父母血海深仇,自己多年折磨,还有蛊宗数万弟子的性命
可她的肩膀,是那么的瘦弱
这么多负担压在她的身上,他心里不由得泛出丝丝心疼。
明明已经这般样子,可她还是每两个月都要为自己再放一碗血
心头,一种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悄然袭来,渐渐压抑
直到卿虞微凉的手指附上宁执的手背,才将他从那窒息感中拉了出来。
微微抱紧怀中的娇人儿,宁执闷声开口,“有我。”
心中却是明白,事情绝对不能再拖了。
不管是隐杀阁还是绝命蛊,都必须尽快解决。
这样下去,卿虞的身子根本就撑不住。
卿虞低声回了一声“好”,便在宁执的怀中睡了过去。
她真的太累了,也唯有在这个怀抱里,她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和负担,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和轻松。
汐言回来的时候,就见卿虞在宁执怀中睡的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