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道先生,桑沉焉的害怕散去几分,“先生的决定,岂是你这小人能理解的。”
“我不理解,是!我不理解。那你告诉我,纪明在大相国寺给你说了什么?你们二人在寮房,说了一整个下晌的话。我不信,他什么也不告诉你。”
桑沉焉心跳突然停滞,果然如此!
她轻轻使另一只手被在身后,去握壁柜一脚。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血脉传来。
“先生什么都没讲。”
宋禀听罢,捏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轻拍。
“哦!那是不该。纪明都去相看王太尉家侄女去了,哪能什么消息都不给你。你……能甘心么?”
桑沉焉低头不言。
“说,你能甘心么!”
桑桑仍旧低头。
“一同拜过崔府君祠的未来夫婿,转头相看别的姑娘,你能甘心?你说,你能甘心么。”
一字字一句句就在耳畔,说话间掀起的热气,撩起双颊碎发。
有些忍不住,桑沉焉问道:“你同先生本是好友,在这等关头,为何要害他。”
宋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当即大笑,“好友,他何曾当我是好友。我们几人,同在明德楼文会,为何少东家刊印诗文,我要在纪明之后!我身在京都,年年去北地求学,在康先生茅庐外守了两年,都不能拜先生为师,纪明不过才来不到两日,康先生对他百般夸赞,说他极有慧根,邀他拜入门下为徒,他却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