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禀上前致歉,替人倒茶,推到姚夫人面前,陪着小心,“那日我早跟阿娘说了,是我觉得三姑娘极好,她笑起来真好看,这才来阿娘跟前说起这事儿。她一点不知。阿娘何必因着这个,怪罪到人姑娘头上,横竖都是孩儿的不是。”
姚夫人怒气更甚,“你倒是能耐了你,我今儿得了没脸,你倒是好意告诉我,是我热脸烧冷灶。”
见状,宋禀接过一旁小丫头手中的团扇,替姚夫人打扇。
“阿娘,一家有女千家求,好新妇都是求回来的。阿娘就算是为了儿子,再去几次可好?”
“你阿娘我,丢不起这人!”姚夫人抬手呵斥。
宋禀继续打扇,好似不曾听见自家阿娘的豪言壮语,缓缓道:“儿子我不过是今科二甲,如今在翰林院,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编撰,未来如何且是不定。家中大嫂和二嫂都是高门出生,寻个家世简单,心思单纯的姑娘,方才好相处不是。我这也是替阿娘着想。”
姚夫人看着自家孩子,活像是看傻子,“你就这般喜欢,喜欢到为了娶她,敢在你阿娘跟前信口胡诌。
你当你阿娘是那恁事不知的妇人。你这人冷心冷肺,能为着家中和睦,委屈你自己?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这话放在家中,有几人信你。”
宋禀神色怪异,打扇的手略是停顿,“阿娘这是哪里话,儿子虽然有些不好,但是这事儿,着实两厢得宜。
是以,我这才舔着脸求到阿娘跟前。”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况且宋禀之言,也有几分道理。
待姚夫人气过了劲儿,疑问道:“这外头有传闻,说是桑三姑娘要同纪府大公子定亲,可是适才在桑府,我问那多话,纪府戚夫人一句话不说,你可是知道些什么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