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她说的是什么,桑钰嫣故意道:“啊,你还真是这般想的!三日,看起来是挺多的,可我白里日要在花厅议事,晚间才能帮你做。如此着急,再如何赶工也只能做一双出来。
届时到了贡院门口,只有一双,你是给你先生,还是给五哥?”
桑沉焉低头,桑沉焉为难。
她垂眸盯着剪坏的皮货发呆,半晌不言。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个有能力的姑娘,好些东西做不好。
起初,她想着时日还长,能给先生和五哥,一人做一身袍子。如何做,该选什么颜色,怎样的样式,何处吉利,何处避讳,她都想得好好的了。怕自己做不好,悄悄遣了丫头紫衣,去绸缎铺买些布帛回来。
趁着无人关注的夜间,点灯熬油,裁剪好几次,没一次成功的。
后来,她还试图做个鞋子,做双袜子……,好些东西,统统不成。
如此这般,晚得不能再晚了,方才到二姐跟前,来求帮助。
敲门之前,她知二姐许是不会帮她,毕竟是个骗人的活计,连自己也好生犹豫,更不消说二姐这样正值之人了。
想起前些时日,剪坏的破布,桑沉焉登时很是泄气,揪着皮货,轻声问道:“二姐,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想,五哥和先生,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听说里头冷,眼下乍暖还寒,夜风习习,我怕他们吹着。好容易等来的机会,得好好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