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乡,尚且算得上豪绅。
没有权利,没有背景的愤怒,只是自己难为自己罢了。
这事儿,纪明早就看得明白。
单单一句话,直叫戚夫人楞在当场,半晌不敢去看纪明一眼。
好似过了许久,戚夫人颤巍巍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复又砰的一声将茶盏搁下。
舍去那份怨念,舍弃那份心疼,“明哥,你打算如何做?”
纪明因侍立在戚夫人身后,戚夫人适才的愤恨,而今的坚定不移,全然被纪明瞧在眼中。
他有些揪心。
这多年了,终于等到官家有了关口,惹了民怨。纪府,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虽说已经屏退左右,且田妈妈也去门外守着了,纪明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前一些。
“母亲,而今前朝几位相公,多少人关注着,后宫诸位娘娘,也不定有人盯着。这当中,京都百姓在看,北地也在看。事关春闱,文臣在看,事关阴山,武将在看。
今次春闱,必然是最为公正的一年。说不定还能和武举左右并列。
当下,儿子去礼部递状子,礼部诸多人等,必然不会如从前一般。”
从前,那好像已经是很早的一个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