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钰嫣,低头不言。
桑翊低头看了三个小的一眼,叹气,真是三个小崽子。忒不成器了。
“阴山惨胜,是因着后方补给,是因着当今懒政,更是因着当朝狂妄自大。你们以为,他们不知此战胜得艰难,不知阴山谢家军早已是饿着肚子上战场。
他们知晓,没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可这又如何呢?
他们是京官,是日日出现在陛下跟前的京官,自是远在阴山的谢家军不能比的。
至于崔二公子,少年冲动,缺少历练,空有一腔报国热情!
不过只要崔相公在朝一日,崔二公子在阴山一日,朝堂之前必然会虑及此,阴山的日子或许会好上一些。
崔二公子,在阴山比归京更有用。”
桑翊说道最后,深深叹息。
此前阴山多封战报,官家不过是派几个宫人,拉上几车赏赐。一兵一卒,战甲粮秣,颗粒也无。
而今多了个冲动报国的崔道之,凡遇阴山战事,崔相公会多思量一分,前朝诸人亦是会多思量一分。
有了这多出一分的思量,阴山才有可能守得住。
一时无话,徒留桑翊的叹气之声,在书房内不断回响。
桑正阳气不过,怒道:“阿爹所言之事,崔相公和程夫人必然也是知晓的,那她为何还要来逼迫二妹。难不成就数我们家好欺负,她思量着若是定亲,了了崔二公子离京前的心愿,或许他就能回来,
如此最好。若是不能回来,也不过是我们家失了一个姑娘。”
他越说越是心惊,慢腾腾张嘴继续,“阿爹,真是这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