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桑沉嫣只能自己观察,小心记录。
先生今日看《论衡》,喝龙凤团茶,站在屋檐下听风雪。
先生明日看《奇巧之术》,喝龙凤团茶,站在屋檐下听风雪。
先生后日看《治水之道》,喝龙凤团茶,站在屋檐下听风雪。
……
如此这般,桑沉嫣愈发苦恼,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跟那日一般,傻乎乎地直接去问。可那日先生没有回答自己!
先生的日子,委实过得艰难。
已然没多少日子,桑沉嫣有些沉不住气,私下同落玉商议道:“明儿先生的茶水点心,放到翠俏她们两个丫头处如何?”
落玉原本半低着腰半垂着头,听罢突然抬头看人一眼,自觉不妥,即刻又低下头去。
“这有何难,三姑娘这两年来替公子添了不少茶水,公子私下可是欢喜得紧。”
岂止是欢喜,还能赋诗一首呢。
二月天壁柜最里处的那个小匣子,他亲眼瞧见过。这东西出现在二月天,约莫已半月有余。那日落玉也是偶然得知。
那夜弦月高挂,纪明早早将身旁伺候的几个小厮打发了,独自一人在南面窗户根下站着。这是纪明有烦忧之事时,惯常的姿态。
夜半戚夫人遣人来送宵夜,落玉远远瞧见,笑呵呵上去同人搭话,将食盒接过。
他最是知道自家公子,这等面窗而立,月下吹风的时候,尤为不喜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