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桑钰嫣动动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嗓子,试探着继续道:“既然不够诚心,那等你及笄之事定下来,我禀了阿娘和阿爹,我们一家子去纪府拜师可好?
目下你虽然是纪大公子的学子,可到底没有师徒名分。若是拜了师,师出有名,你往后送些什么,都便当得很。”
桑沉嫣很是惊喜,双眼放光看来,“果真?”
“二姐还能骗你不成!”桑钰嫣说着便放心下来,“只不过,你女工不好,做的点心也没个样子……”絮絮叨叨之间,她忽觉不对,又看了桑桑几眼。
惹来桑沉嫣疑惑道:“二姐,你这般瞧着我作何?”
桑钰嫣摇头。她怎的忘了,她们一家子就没一个正常人。
阿娘不会交际,成日和阿爹斗嘴。阿爹除了国子监就不会去别的地方。五哥已然这般年纪,还是个棒槌。就连她自己,也是冷静得可怕。
万一桑桑尚未知晓她自己到底是何心意呢。
这般想着,桑钰嫣又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心道:不定就是这般。
如此,这事儿不急,得好好看看。
“你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可拜师一事,贵在诚心。还有些时日,你好生练练。届时你再来寻我,我再帮你看看,送个什么好。”
既然已经定下,姐妹二人又闲话一番,各自睡去。
翌日一早,去明理堂念书的路上,桑沉焉装模作样关心桑正阳,说些什么五哥可是累了,可是饿了,可是觉得今儿的风雪吹得眼睛疼了。
桑正阳虽是个走文举路子的公子,可也不至于这般柔弱。
经不住自家妹妹的关怀,桑正阳扯着桑桑的袖子,将人拎到明理堂不远处的一处花墙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