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越发寂静,只见褚夫人一手拉着个姑娘,一个眼刀大杀四方。
一时又听她怒道:“怎的,敢做不敢认了。几个姑娘纵容恶奴欺辱我家姑娘。我也是为人父母的,不跟你们几个姑娘计较。京都就这般大,不管是明儿还是后儿,等我寻见机会,我挨个上门拜访。
好好请教请教,令尊令堂都是如何教育子弟的。”
说着,又四下刀人,这才领着姑娘们,浩浩荡荡回到自家雅间。
收拾不能护主的仆妇丫鬟不急在这一时,方让桑沉焉和桑钰嫣拾掇完毕,见着并无甚要紧的伤势。
褚夫人那口还未散去的恶气,已然忍不住。
不及归家,就着明德楼的地方,厉声问道:“你二人,何故去招惹那些泼才?”
桑钰嫣正要上前一步去解释,被桑沉焉一把拉了回来,不解回头。
只听桑沉焉又生气又委屈,抽抽搭搭道来。
原是褚夫人方走,她二人便瞧见了钱弗若的丫头在二楼。桑沉焉嚷嚷着要去同人说说话。桑钰嫣不放心,便陪着一同前去。
岂料,还未到钱弗若所在雅间,她二人路过不知何人所在之地,听见内间几个姑娘在谈论纪府公子。
桑沉焉听了一嘴,猛地顿住,在廊下听着她们继续道:
“而今官家鼎盛,还有他纪府什么出头之日。那个快要及冠的纪府公子,听说之前考了个举人便再未参加春闱了!”
“也是!他能有个举人的名头,也不知是哪个老货,不知好歹,现在已然不是他纪府的天下还不知晓。”
“估摸着这纪公子也是知道自己谁也比不过,这才龟缩不出。听说成日在家温书呢。”
“还真是,从未听说他出门访亲会友什么的……”
桑沉焉听得双眼通红,捏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