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
然,来者是客,褚夫人闲话几句便作势让桑正阳好好待客。
言下之意,这雅间归姑娘们所有,两位公子得注意着规矩,出门另外预定才是。
从褚夫人几番突变的脸色,到而今这句好生待客,崔道之哪还有不明白的。不愿与人为难。略略宽座便起身离开。
临出门,他刻意缓行。
桑钰嫣和桑沉焉二姐妹,俏生生立在褚夫人身后。不过是小小的雅间,从靠近回廊处行到门口,再如何慢,也仅仅三五步。
这三五步,像极了天堑。
不过他今日能从佑圣观最内里,越过几层侍卫,跨过好几条街,到得碎叶居,能见着她,同她道声“安康”。
已然很是满足。
这些坎,总有全然迈过去的时候。
而桑钰嫣则对此一无所知,仅仅是觉得传闻中的相府公子,怎的有些怪异。
……
桑钰嫣的亲事,一直没有落定,褚夫人急得三五不时跟桑翊呛嘴,
说些什么好好的国子监那般多人,你怎的都不能寻个踏实上进的,
什么好歹是四品国子祭酒,连个闺女的亲事也寻不下,还真是见了鬼了……诸如此类,令桑翊抱头请罪。
府中热闹好些时日,桑沉焉日日从绛雪轩归来,就等着看夫妻二人笑话。次次都得等人来将其拖走,来人或是桑正阳或是桑钰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