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芳,明媚娇艳。
桑沉焉一块五香糕入口,盯着那条大道,“钱三,你从何处得知,黄公子今日会来大相国寺?”
“哎!也不是我非要打听,是我那四妹妹专程来说与我听的。她说,黄公子可是瞧不上我,刚来了京都便忙着去大相国寺瞧瞧热闹,都没得上我们府上来拜会阿爹阿娘。”
听她说得浑然不在意,桑沉焉有些意外,“钱三,这还是你么?你四妹妹如此笑话你,你就没怼她。素日里要是我这般笑话你,你还不定怎么找补回来呢。
远想不到,你在家还是个脓包!”
钱弗若不在意,素手捻了一块黄冷团子,“哎!你是知晓我的,我如何能是这样豁达的人。自然免不了好一通呛嘴,出了这口恶气。
再说,我巴不得她说的是真话。莫说黄公子可能瞧不上我,就是他瞧上我,我也得给这门亲事搅黄。”
闲谈间,楼下炊饼、鹌鹑、团子、香饮子,各色叫卖不迭。
她二人难得如此和谐,心平气和,倒显得大相国寺前山喧嚣不止。
不多时,钱弗若的丫头,一个叫绮兰的,叫喊道:“姑娘,快看,黄公子到了。”
桑、钱二人连忙往窗外看去,只见一人,剑眉星目,玉冠束发,英武之气十足。在一众文弱公子中,鹤立鸡群。
此人就差个佩剑,活脱脱是个武举人模样,如何能是来京都春闱的黄公子。
一眼便错开,桑、钱二人疑惑望着绮兰,“是他?”
人即将走远,绮兰惊呼,“哎,我在夫人跟前见过画像,就是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姑娘,你一定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