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儿还有一份?
桑正阳委实觉得桑桑太过老实,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可还念着之前的《泰康一十九年课业》?那是纪大公子逗你呢。他就算没有亲妹妹,家中也还有两个堂妹天天见着,再不济,荆州路还有好几个堂妹呢,如何就能不知道小姑娘生辰该送个什么。
你真的……,”话至此处,桑正阳叹了叹气,“也不知是不是你你太,”他想直言道太蠢,可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弯又回去了。
“打你小时候起,纪大公子就喜欢逗你玩儿。他那么个小夫子,成日板着个脸,从不落人口舌,偏生就爱逗你玩儿。”
少女听着,恍惚中是有这么回事。
见她迷瞪瞪想不起来,桑正阳开口就是一剂猛药,“我说桑桑,你莫不是忘了你门牙豁了口,是怎么来的了。”
桑沉焉一记眼刀飞来,再没有比五哥更讨厌的人了。
“五哥成日不着调,不修口德,讨不到新妇。”
片刻功夫,兄妹二人相互嫌弃起来。
这才安稳了不到半个时辰。
末了,桑正阳的告诫——别的有了纪大公子给你做先生就忘了我这个五哥,也没能说出口。
更有,纪明托他转交生辰礼的缘由,也没能出口。
……
转眼便是除夕,春节。褚夫人吩咐往各家送年礼,又领着几个孩子去相熟的人家拜会。同桑府相熟的官眷,不过是些大理寺卿、京兆尹、国子司业等。
这样的人家,同隔壁的纪博远,户部尚书交好,已然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