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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受欺负?”逢月回想余洁饶怒气冲冲骂人的模样,难以置信。

苏景玉哼笑,“头脑简单,脾气又不好,这种人在深宅大院里不被人欺负才怪,何况崔荣锦的小妾都是他家老爷子强塞给他的。”

逢月细想也对,焦氏算是顶厉害的了,应对一众得宠的妾室尚且力不从心,她感激余洁饶在街上仗义相助,称赞道:“余家姐姐虽然脾气差些,人倒是满心善的。”

苏景玉赞同地点头,“所以崔荣锦疼她,从不跟她计较,余氏能嫁给他也算幸运了。”

逢月一双明眸左右动了动,笑着质疑:“不过余姐姐好像不这么觉得。”

苏景玉看出她另有所指,似笑非笑:“崔东家看似在外面莺莺燕燕的,其实怕是衣角都没有碰过。男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这点你应该清楚,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相处这么久了,逢月自然信他,见他借着替崔荣锦说话的时机毫不吝惜地夸赞自己,扬着脸故意气他:“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一房接一房地抬小妾回来!”

苏景玉抬手推上车窗,拂落车帘,车内的光线瞬时昏暗。

他抱紧了逢月,学着李氏的口吻玩笑道:“你男人身子虚,有你一个就要命了,哪还有力气应付那么多女人。”

逢月脸上一热,缩在他怀里低着头,回庄子那夜同他激烈交缠的梦境再度在脑海中涌现,娇羞又遗憾地轻笑:“好像你试过似的!”

苏景玉哑然,喉咙里闷着一声轻叹,想起庄子那夜逢月与梦中的男人彻夜欢愉心里就酸的难受。

那夜他“辜负”了她,惹得她不悦,这些天她再也没有表露过意愿,他也不敢贸然碰她。

下月初就是她十七岁生辰了,他憧憬那晚的月色波光,灯火辉煌,与她同乘着画舫夜游碧波湖的情意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