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项最要紧的安排停当之后,逢月才稍有闲暇,坐在房里绣着还未完工的喜帕。
苏景玉怕她太过辛苦,本打算替她分担一些,见她为了子溪的婚事乐此不疲,便由着她去了。
只是接连多日难得同她说说话,好容易等到她得了空,推延了泰安堂的诊期,留在家里陪她。
深秋,早晚间偶降寒霜,白日里阳光晴好,没有风,便不觉得冷。
苏景玉让桃枝熄了暖炉中的炭火,边喝茶边打量逢月心无旁骛地绣喜帕的模样,心里莫名发酸,手指撩动着绣了大半的喜帕,笑道:“你这绣工,怕是只有子溪不嫌弃了。”
逢月忽地打开他的手:“你嫌弃,我还不给你绣呢!”
晾了他十几日,终于又同他斗嘴了,苏景玉笑的满面春风,手指向上一抬勾住逢月的下巴。
“夫人别恼,得空了也给夫君绣一个呗?”
逢月侧过来脸躲开,不置可否,只抿着嘴笑,神色微动,放下手里的喜帕问他:
“景玉,我好几次让楚妈请示夫人,给子溪置办嫁妆花费多少为好,夫人总是说的模棱两可,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爹的意思?”
苏景玉想也不想便道:“你想怎么置办都好,只要别累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