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修长的大手用皂豆洗了又洗,甩干了水珠从盥室出来,弯腰从柜子里翻出针包,端起一盏灯烛坐在床边。
苏景玉再一转头,见逢月只穿着淡青色的肚兜和亵裤,乌发向里铺在枕上,手臂交叠着垫在头下,一动不动地趴着。
腋窝下,娇小的胸脯包裹在肚兜里,侧面轮廓若隐若现。
单薄的裸背莹白如玉,柔和的曲线在一扎宽的纤腰处深深凹下,再向下,一弯挺翘的弧度隐入亵裤中。
苏景玉蓦地别开脸,一股热浪瞬间涌遍全身,他竭力摒除杂念,想单纯地以医者的身份面对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
那熟悉又陌生的旖旎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把针包和灯烛放在柜子上,拽过被子帮她齐肩盖着,倒了盏茶一口灌下,理顺气息,勉强压抑下不合时宜的□□。
半晌,身后依旧没有动静,逢月摸了摸微烫的脸,正要扭头望过去,床幔撩起的徐风伴着脚步声传来。
苏景玉向旁侧撩开她的乌发,针尖贴着发根刺入,之后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在大指跟刺下、捻转,指尖在她掌心无意识地拂过,感觉与梦中的夫君几乎一模一样。
她同他成亲以来,虽还未有过夫妻之实,但与梦中夫君的彻夜温存令她难以忘怀,而他的触碰就像是把梦境带到现实当中,令她沉醉不已。
许久,脖颈和手上的银针被取下,逢月舒了口气,身子僵硬地在被子里动了动,不觉微微一怔,手肘支撑在枕上转头望过去。
隔着半边红纱幔帐,苏景玉正站在桌边收拾针包,她撩起床幔质疑:“这就完了吗?”
苏景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极慢地瞟过来,“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