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月隐约听见门口的对话,见苏景玉进内室来问道:“你把四喜赶走了?”
苏景玉拈着针柄将银针逐一拔出,随口回:“不然呢,我还请她吃饭不成?”
逢月没有言语,她本来打算明早让四喜离开的,如此倒是不必她开口了。
四喜是姐姐的丫头,仅仅两个月便被赶出苏府,不知姐姐会作何感想。
是否会因为故意害她生了疹子而内疚,还是只会幸灾乐祸地看她笑话?逢月不愿再想,竭力将心底的寒意压下。
在极乐椅上趴了太久,手脚又被禁锢着动弹不得,逢月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转头恳求苏景玉:
“我总是这样趴着太累了,你帮我解开,我身上痒的没那么厉害了,保证不会乱抓的。”
苏景玉难得见到她服软,新奇地挑了挑眉,缓步走到她身边,解去束着她手脚上的腕带和丝绳。
逢月终于舒了口气,手肘拄在椅面上翻过身来,奶白色的肚兜上绣的小荷正含苞待放,翠绿的荷叶还挂着露水。
身前的裸露远比后背更令她难为情,逢月面颊一热,局促地双手抱肩挡住胸前,不料下一秒便被苏景玉抓着手腕扣在腕带上,双脚自然也未得幸免。
“不必穿衣服了,一会儿去盥室坐浴,穿了还得脱。”
苏景玉拎起雪白的中衣给她盖在身上,手臂伸到椅子下旋动旋钮,椅背缓缓抬起,推动着逢月坐起身,“这样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