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瑶吓得全身一颤,低头死死地咬住嘴唇,泪水围在眼眶中打转。她竭力忍着,连落泪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苏景玉再说出什么锥心的话来。
直到那一片艳红的衣袍彻底从她眼前离去,才转头望向被画舫映红的湖面,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哭的双肩颤抖。
顺子一路狂奔到大东边,跟着车夫一起将马车尽可能地赶的近些,再奔回来迎苏景玉和逢月,整个路程耗时不足一刻钟。
逢月身上痒的难受,路上抱着苏景玉不敢撒手,上了车便开始到处搔起痒来。
苏景玉一把扣住她两只手腕,“忍着些,再抓成麻子了。”
逢月双手动弹不得,又被苏景玉紧紧禁锢在身边,连车壁都触碰不到,只能往他怀里蹭了又蹭,目光焦急地在车内四处搜寻。
苏景玉备了常用药放在房中和马车里,止痛的不少,却没有止痒的药,他看穿了逢月的心思,嘲弄地笑道:“车里没有药,谁让你嘴馋的?疹子严重成这样,现在知道难受了?”
逢月本以为有苏景玉在,身上的疹子不会有大碍的,听他的话心里越发没底,忐忑地问:“苏景玉,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医好我?”
苏景玉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看着她那张肿的快要变形的脸强忍着笑,“办法是有,至少能保你性命无虞,不过你身上的疹子太严重,好了也要变成麻子了。”
“啊?”逢月吓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道:“苏景玉,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在玄清观,你说那人是庸医,还说要是你两天就能医好!”
苏景玉勾唇,“所以你早就发现不对劲,故意吃那么多,就等着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