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习惯性的摩挲了一下胸口的坠子,手掌隐隐作疼,才发现手掌在地上摩擦出了血痕,不由得“嘶”了一声。
曹垣道:“南山酒馆,去吗?”
兰玉反问道:“为什么不去?”
“既然那小娘子不跟你走,不如我们今天中午狠狠的敲雷不闻一笔,反正他有得是钱!”曹垣愤愤道,上次兰玉为了救他们,挨了一顿好打,还被禁了足,敲他们一笔也实在不为过。
兰玉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这幅样子,就差把‘贼、强盗’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这里靠近南山县衙,想进去吃板子吗?”
曹垣一时语塞,兰玉输给了雷不闻,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已经时近中午,俩人先来到了南山酒馆,在上次他们和赵六百见面的内间坐定,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
还没等菜上齐,便从窗户远远的望见雷不闻手握着耕棉的手向南山酒馆走来,兰玉见了,拍了一下桌子,拿起手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闷声喝了下去,眼睛却还怒盯二人。
曹垣看了一眼楼下,便知道原因了,默默的又给兰玉倒了一杯酒。
刚刚雷不闻和兰玉在街上动手,店小二也在围观,见了雷不闻和耕棉进了酒馆,毕恭毕敬的引他俩上了二楼内间。
雷不闻撩开门帘,跟兰玉道了一声:“兰兄,刚才对不住了。”
听了这话,兰玉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受用的神色,心里却软了几分,起身道:“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