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棉心里暗自思忖,这船老板形容干瘦,虽然看着还有些力气,可毕竟上了年纪,若能在水中救下这两个精壮的汉子,想必是要费一番大力气。
耕棉回国神来,秋日的石板街,天气晴好,微风阵阵,让耕棉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觉。
俩人径直来到耕棉姑姑的酒肆,院子中,姑姑正在往屋里挪动酒坛,见耕棉进院,回头擦了擦汗道:“青青昨天来,说是你如果回来,去找她一趟。”
耕棉应了一声,和林武帮姑姑把剩余酒坛挪到屋内,便出门进入巷子往朱青青家去了。
刚走到朱青青家那条巷子的巷子口,便看见刚刚的两个精壮年轻人从朱青青家隔壁—朱青堂家走出来,俩人已经把刚刚在码头的那身湿衣服换掉了,但是这俩人都是宽肩阔背,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刚才多看了几眼便让耕棉印象极为深刻。
耕棉一怔,拉了拉旁边的林武,林武会意,俩人一前一后的躲进旁边的窄道中。
俩年轻人出了门,又回过身去,和半跨在门里的人在小声说着什么,虽然离得不近,还有门檐的阴影遮挡,但是耕棉一见那门里的人,便认出了是朱青堂。二人说罢跟朱青堂拱手,四下望了望,随后快步向巷子口走来。
耕棉和林武身子向内移了移,俩人藏身的地方是两个房子的中间,位置及窄,只够一人侧身,耕棉和林武一前一后的躲在里面,俩大汉路过并未向内张望。
耕棉心下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朱青堂家里?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屋里说,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朱青堂见两人消失在巷子尽头,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退回院子内,轻轻关了门。
朱青堂从前交友从来不似这般,他嗓门高,呼朋引伴从来都不喜欢遮遮掩掩,在巷子头叫人巷子尾都能听见。
耕棉想着,也许,人出去闯荡了三年,磨砺了心性,心思也比之前更深沉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