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是雷家少爷,但是啊,这孩子,从小命苦……自打会走的时候就发现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不太喜欢和别的孩子玩,大家也很少见他笑。他七八岁的时候,老爷第一次带他到工厂里来,他刚这么高,正是别的孩子都打打闹闹的年纪,他一个人就坐在那个小屋,看着我雕刻玉石,一坐就是一整天,后来他也慢慢的开始自己动手,最初,手都被刻刀扎了不知道多少个口子,到现在,虽然雕刻的技艺远在我之上,但是你说哪有富家公子学这个手艺的。”祁老用手比划着,眼圈泛红的说,提起雷不闻的旧事,祁老有同情,有伤感。
“这是他的爱好,有爱好,有目标的人才不枉这一生。”耕棉似乎也是在说为哥哥坚定嫁来雷府的自己。
“虽说如此,之前啊,我也没见他有多开心。你身上的那块小玉佩,他可刻了好久喽。”祁老笑着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的小声说道。
耕棉拿起腰间挂着的玉佩,在阳光下,玉佩上面的图案更活灵活现了。
俩人边说边起身继续跟着雷不闻他们向山上走去。
“祁老,您说,血玉可不可以人为制成?”耕棉压低了声音,问祁老。
“有一些旁门左道的书籍记载过,但是没人实践过,如果那些记载是真的,血玉也不会这么珍贵了。”祁老摆了摆手。
此时,耕棉心情复杂,她怀疑是雷不闻,又怕是雷不闻,如果杀人放血之人不是雷不闻,那为何两人死法与那书中如此相似!如果是雷不闻,那么她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呢?
傍晚,夕阳染红了大半边天,师傅们挑着刚选好的石块排成一队,喊着“嘿呦、嘿呦、嘿呦”的号子吃力的向山下抬去,扁担被重重的石块压弯,呈现出一个光滑的圆弧形。
从玉石厂回来,晚饭后,雷不闻照旧进入了他的书房,耕棉看着书房内的灯光,步子放缓,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