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稍显肥大,不过天黑无月,大家又各自张罗着手上的事情,上船前并没有人留意到,如果刚才那茶碗没有落到耕棉头上,想必今晚并不会有人发现,替李宽来的人是她!
雷安叫完“少夫人”之际,耕棉抬头,眼神怯懦的看着雷不闻,雷不闻此时看她的眼神中似乎藏了一把刀,用生气二字不足以形容“杨耕棉,你还真是不怕死!”
耕棉默默叹了口气,只恨刚刚没有忍住疼痛,喊了出来。
“陪你一起死不好么,你我刚刚成婚,尚无子嗣,如果你死了,我还活着,你家的万贯家财岂不是便宜了我,你甘心吗!” 耕棉似笑非笑,半戏谑的说。
她知道,她现在必须让雷不闻消消气。
雷不闻站离耕棉约三尺远的地方,淋湿的身体在灯光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胸口此起彼伏,一张瘦削的俊脸在这氤氲的灯光中竟让耕棉觉得有些朦胧的俊美。
话刚出口,她白白的脸蛋上被一丝丝红晕笼罩住了,不觉低了低头。
雷不闻转身,拖着跛脚又慢慢走到了船棚口,看了下对面石板街,转头对耕棉说:“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回姑姑家打扰,如果我们平安到达石板街,明天一早安叔会送你过去。”
耕棉自知理亏,不想再惹雷不闻动怒,蹲到角落里没再讲话。
在一行人心惊胆战中,船大概又晃悠了两刻钟,终于平安抵达了石板街码头。
一众人等已经全身湿透了,风劲雨大,外来运货的商贩和船夫滞留在石板街,把街上的客栈差不多住满了。
“客官,只剩两间房,要么你们挤一挤?”客栈小二挠了挠头二,一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