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弱弱,身体又不好,万一真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他又怎么舍得。

他对她终究是心软的。

努力伪装起来的坚硬的壳也是不堪一击的。

尉迟鸾疑惑地看着完颜烈。

“怎么了可汗?”

“没事。阿鸾,本汗刚才那样称呼你,你不要误会。”

尉迟鸾神情一滞。

他从没有这么亲昵地称呼过她,本以为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却是演的一场戏。

她故作轻松。

“怎么?为了让王妃吃醋?”

她远在北地边塞,便听闻完颜烈成婚了,而且十分宠爱这梁国郡主。

天天搜罗各种新鲜玩意儿哄她开心。

最近因为梁国郡主出逃,显然闹了矛盾。

完颜烈也不隐瞒,“嗯”了一声。

他们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友情深厚,自是知无不言,还经常开玩笑。

尉迟鸾微笑。

“我愿意做幌子,但是您可得好好犒劳我。”

“十坛好酒,怎么样?!”

尉迟鸾嘴角抖动了一下,真的要被他活活气死。

她也是女人好不好,完颜烈却从来只把她当哥们儿。

他真的只是想着气气她的。

故意喝了点酒晚回来,其实也不是特别晚,只不过比往常推迟了一个时辰。

从酒桌前起身,尉迟鸾还嘲笑他。

“可汗,您这家风够严的,还得按时按点儿回去。”

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地问时辰,生怕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