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灌了她毒酒,又让族中族老抹掉了她的生平事迹独留名字,你最后还是心软了。”
“心软?”宁贵妃红着眼眶反问道,“我没有心软。我当初想要抹去她的名字,是她的母亲投缳自缢才让父亲心软留下了她的名字。我的母亲是原配正妻,却被她的母亲处处打压,我的父亲也是一个伪君子害的我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最终我母亲没能活过四十岁,我亲眼瞧着她陷害我母亲害死她的儿子,亲眼看着我母亲投湖。呵,仁善,仁善的宁贵妃,早就被这个世界吃掉了现在不过是披着仁善的外衣罢了。”
凤伊没再说什么,默默离开出宫了。
但愿今日这些心里话说出来,宁贵妃的心里,能好受些。
凤远和凤伊没有耽搁,第二天天不亮便出发了,皇帝在城门上目送他们离去,桓王亲自践行,也是极大的排场。
林慕潇始终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头,她没有办法真的做到视若无睹。
优优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马上便瞧出她有心事,问道:“小姐可是还在担心?”
“是啊,正担心呢。”凤倾梧哀叹一声,看向了身旁的优优,“林慕潇与他之间总归是有过一段感情,没有任何人能够否定。江溪羽临终托孤,我虽不喜欢她,可是却也不想连累无辜的孩子。且不说现在,若是从前他想要纳妾,那我也是拦不住的,若是日后他真的把林慕潇纳进府里,那我也要为牧尘想想。”
“姑爷与小姐恩爱,又怎么会将她纳进府里?”优优倒满一杯热茶递给凤倾梧,静候着。
“如若真的没那心思,文沁也不用特意跑来说这一嘴。”凤倾梧淡笑着说道,“你瞧,这热气腾腾的茶,总有一天是要冷掉的。”
优优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突然多了这许多的愁肠。
“可是小姐您可是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女,林慕潇她一个无根无底的卖唱女,怎么可以与您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