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常年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里，虽然是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但长期未能看见阳光，身体自然是消瘦。但是即便是如此，面对他，皇后从来不忍痛下杀手。

“你从小就想着当皇后，如今你是了，你还有何不满意？”林远看着皇后，若是从前皇后或许会沉沦，但如今那双眼睛只会让她想起痛苦的过往。

“林远，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凤伊那个女人？”皇后一拂袖，恨不得照着林远的脸来两巴掌。

“明知故问。”林远缓缓吐出四个字，皇后嘲讽地笑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我？我从小就在你身边，我最了解你，为什么？”皇后反问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凤伊？”

林远看着她，很久很久都不说话。

皇后的怒气更加大了，他越不说，她便越恼。

“你哪都比不上她。”林远淡淡吐出一句话来，皇后一怔。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过是困了他的身罢了。他的心，永远留在了永乾。

“你无非就是想要杀了贤妃，这样作为嫡母二皇子自然是你的儿子。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么多年，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凤远说着说着，竟自顾自笑了起来。

不愧是父女，讲话都是那般毒舌。

皇后背着手看着他，淡淡吐出一句于她似乎无足轻重，但绝对能逼急凤远的话。

“如果凤倾梧死了，你是不是会回到那个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皇后最喜欢凤远的时候，也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一人抵上一支军队，虽然狠是狠了点，但是也有柔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