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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拱手行礼,嘴上连说着“不敢,不敢”,却不知道陛下的未婚妻,该怎样去称呼。

堂下人局促不安的情态,姜行云看在眼里,这才觉察出有些不妥。

在京城时,她是金科状元、礼部侍郎、天子之师,任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句靳侍郎。

如今到了恒州,成了他的未婚妻,还未正式嫁给他,却已失去了自己的姓名。

“阿苇是朕的夫子,自朕登基,便在一旁辅佐,如今也是朕的军师,你们便随着朕,称一句军师吧。”

姜行云这几句话,信息量极大,众人嘴上称着“军师”,实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可以看出,陛下对这位未婚妻,是极为敬重的。

闹了这么一出,韩杨等人对原先的事早已抛诸脑后,出了姜行云的营帐,还未走远,便三五成群,热烈地讨论起来。

“倒不知我何时成了陛下的军师。”靳苇嘴上阴阳怪气,实则心里高兴的很。

“是我的不对。”姜行云没有玩闹的心思,认真地同靳苇道歉。

“莫说眼下你是我的未婚妻,便是日后成了皇后,我也不该这样拘着你。”

“你钻在小阁子里,寒窗苦读十几年,不是为了窝在家里,伺候我姜行云穿衣吃饭的。”

靳苇看着姜行云真挚的眼神,眼前突然浮现出初见他时的样子。

她恍然发现,两人日复一日的相处,好像渐渐的,她只记得他爱她的样子,却忘了最初的他是如何吸引她的目光,如何让她一步步沦陷。

他爱她,但她不是因为这个才爱他,而是因为……

“你知道吗?你和别人都不同。”靳苇描画着姜行云的眉眼,温柔地说。

“怎么不同?”姜行云饶有趣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