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嘴上不提,陛下也要多想想严家的难处。”靳苇低声地说。
“嗯。”
“虽然咱们足够俭省,但到恒州之后到一切开销,都是严家在负担。”靳苇顿了一下,将话题转了回来:“一年的田赋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说完后,姜行云一直没有出声,靳苇开始有些紧张。
城楼之上,姜行云贵为天子,一言九鼎,不论私交如何,严文琦作为臣子自然不好当众解释,更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有难处的。
严家久据西南,年年军费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历来朝廷拨多少,严家便收多少,从不向朝廷开口多要。
今年平白多了姜行云这一项,已是不小的压力,她话说的保守,其实严家负担的,岂止姜行云的日常开销。
再缺了田赋,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良久,姜行云才说道:“是我冒失了。”
靳苇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话已经说出口,该如何是好?”姜行云继续说。
“陛下不必烦恼。”靳苇宽慰道:“寻个由头补回去就是了。”
“我听说,严老将军最近张罗着,给安郎说亲……”
严文琦这些天的确很头疼。
事情要从姜行云的生辰说起。
为了保证十一月初九那日姜行云的安全,严文琦思来想去,决定向西南军借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