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云忽然这样问,靳苇倒是不知该怎样回答了,那日接风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宜安只说,他是江湖人。
“安郎说,江湖上有个周家剑庄,是天下第一剑庄,现任庄主有一独子,就叫周绍禹。”姜行云缓缓说道,语气沉静。
难怪,靳苇有些震惊。
不过现在想来,周绍禹的气度确实不像一般的江湖人士,他身上,既有江湖人的潇洒,又有几分名家的气度在。
“此事,安郎如何得知?”靳苇心中有些好奇。
“周家的剑天下闻名,安郎前几年,曾去求过剑。”姜行云解释道。
靳苇心下了然,既然周绍禹大有来头,姜行云不肯点头,便理所应当了。
朝廷与江湖,向来互不干涉。
姜行云叹了口气:“宜安好不容易逃出皇室,又何必再牵扯进来呢?”
“可能于宜安而言,自由重要,你这个兄长,更重要吧。”
姜行云自始至终没有松口,翌日宜安过来,靳苇只好实话实说。
当然,关于周绍禹的身份,宜安不提,她便也缄口不言。
“二哥果然难说话。”宜安脱口而出。
靳苇自然是站在姜行云这边的,听着宜安这样说,她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你不知道”,宜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二哥看着云淡风轻,实则最犟。”
“小时候,大哥因着年长的缘故,文章时常得到父皇的表扬,二哥面上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偷偷用功。”
“后来大了些,才知道父皇对大哥的期望和对他的期望是不一样的,也因此对父皇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