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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垣进来,问过安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靳苇的事压在心头,姜行云本来就心情不畅,看见张垣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不免有些不耐烦,于是没好气地说:“有事就说。”

“回陛下”,得了首肯,张垣开口说道:“是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反王姜时予的同党章君南留有一个孤女,如今抓着了。”

姜时予便是十几年前魏王的名讳,听到章君南的名字,姜行云心中一凛,暗叫不好。

“这孤女,便是靳苇。”张垣嘴里说着,眼睛偷瞄着姜行云的反应。

果然!姜行云打量着张垣,试探性地问:“张侍郎可有证据?”

张垣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臣接到了密信。”

姜行云接了过去,刚展开,张垣便补充道:“不止臣,当年参与此案的人,都收到了。”

姜行云拿着信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从信中的内容来看,不过是些陈述,并无真凭实据。但是事实如何,他心知肚明。

“靳苇如今已被臣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陛下裁决发落。”

听到这里,姜行云将手中的信狠狠甩到了张垣的脸上,怒不可遏地说:“刑部便是这样断案的吗?”

“拿朝廷命官,为何不事先报予朕!”

饶是姜行云龙颜大怒,张垣脸上却并无一丝惊恐,不紧不慢地回道:“陛下,这是谋反案,当年章君南全家满门抄斩,靳苇本就不该存活于世。”

“你!”姜行云手指着张垣,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陵游一进来,便看见张垣跪在地上,姜行云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