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苇本就憋着气,听他这样说,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他。
见靳苇不理自己,姜行云也不恼,自如地坐在床边,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她,然后在她耳边说:“夫子果然受不得一点委屈。”
许是眼睛闭着,身体的其他地方会特别敏-感,姜行云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像一根羽毛轻轻地在她耳廓边划来划去,惹的人心痒痒。
姜行云见靳苇的耳朵渐渐变得粉红,他见过她许多模样,唯独这副害羞的模样甚是少见,顿时觉得眼前之人更加可爱。
“噔噔噔”,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有人轻唤:“陛下?”
靳苇感觉到姜行云从自己耳侧离开,瞬间舒出一口气。
然后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片刻后,姜行云便回到了床边,手中端着一碗粥。
他把粥先放在一边,然后从床的内侧拿过一个枕头,红着脸对靳苇说:“失礼了。”
随后便将靳苇整个上身抱在怀里,把枕头放在她身后,然后扶着她缓缓靠在后面。
这个味道?
姜行云身上的味道隐隐约约有些熟悉,靳苇深吸一口气,用力闻了闻。突然想起,这个味道,和她那次被鞭笞后第二日醒来,在自己床边闻到的一模一样。
她一直以为,那是孟涪留下的味道,可是眼下看来,竟然是姜行云的。
这么说,那天晚上她觉得旁边有人,根本不是意识不清下的幻觉,那晚姜行云一直在她床边,陪着她!
彼时,以他与她的关系,他何以做到这个地步!
姜行云舀起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到靳苇嘴边。
见靳苇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姜行云将勺子轻轻碰了碰靳苇的嘴唇,而后小声说:“张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靳苇回过神来,机械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喝着姜行云送过来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