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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点可怜杜千荧,看来靳苇对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晚膳时,春婶儿摆好了饭菜,才请靳苇过来。

一边为靳苇盛着粥,春婶儿一边说:“这两天家里人多,到处乱的很,书房中有不少先老爷的遗物,我想着怕人进去乱碰,不如上了锁,公子以为如何?”

经春婶儿这么一提醒,靳苇突然回过神来,生父章君南的牌位还在书房的暗间里供着,她今日真是昏了头,竟然把姜行云引到了那里。

万一他发现了什么,那真是追悔莫及。

“你说的对,回头找把锁,锁上吧。”

“欸。”春婶儿应了下来。

这几日专心处理靳鸿的丧事,虽然累些,但累身不累心,靳苇也难得清净了几日。

只一件事,便是第三天上杜千荧来了,在她面前哭哭啼啼,惹得她心烦。

还是春婶儿站出来解围说:“杜小姐,公子哭了几天了,今日才好些,小姐还是不要惹公子伤心了。”

杜千荧这才住了嘴。

办完了丧事,靳苇才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又一道难关。

按制,她应该丁忧去职,为靳鸿守制二十七个月。她与姜行云提起过此事,姜行云的意思是,反正靳鸿原籍就在京城,她居丧在家也好,正好可以避避风头。

可是杜徳佑却不放过她,二十七个月,他哪等得了二十七个月!于是他接连上了几道奏折,逼着姜行云对靳苇,夺情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