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彬歪头靠着浴桶边上,眯着双眼遐想。该怎么处置沈丹珠,她昨晚前脚刚从温宴府邸出来,右脚就许如斯抓了个正着,就连许久未见的覃承言都出现在了太子府门口,且还是那副落魄的模样,说没人通风报信她是不信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徐彬彬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道仟瘦的身影,哦不,现在身型略微臃肿,是覃酥,她为什么这么做,如果说她报信给覃承言只是为了让他找到自己,那么又为什么去给徐将军报信?
能扼制她的的确只有徐如斯。
覃酥腹中的孩子在年后的六七月便要临盆,这无疑会是温宴的第一个孩子,也会是覃酥在太子府的立脚石,现在这种做法却有些激怒了徐彬彬,事情为何会发展至此,也是因为她和温宴走的也太近,覃酥心生不满是迟早的事情。
算了算了。徐彬彬睁开了双眼,只要她不做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会对覃酥下手,覃酥以前也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她有现在如此的变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唉”
长叹了一口气,徐彬彬才于桶中起身,而水已经渐冷,这天的风打在湿漉漉的身上有些刺骨的寒意,小赖低着头为她擦干净身子,她手腕间露出的烧伤,徐彬彬彬认真的看了一眼,收回眼神后,在小赖看不见的角度向上扬了扬。
该来的事情总会来,来时它也从不挑时机。
午膳如陈氏所说,用的比较简单,连徐彬彬都只吃了七分饱,想着晚间还有年夜饭,便放下了拿在手上的点心,徐如斯一如既往的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莞尔间,风拂在案几上的花朵上,徐如斯的鼻尖便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手中的笔偶停,望向那白瓶中的花儿,这花放在他堆积如山的案几上其实是非常占位置的,但他也从未挪动半分。
最后的一本公文批完,他舒展了一下手腕间的酸涩感,起身走到徐彬彬的身侧拿起了一杯温茶醒脑,徐彬彬双眼皮尤如吊着几斤石头一般沉重,在昏昏欲睡之际,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宫里的陈公公来了,已在偏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