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营子很大,至少她在左右两边能看到的守卫就已经站满了至少二百多个人。
光是眼前能看到的营帐就已经多达了近百个。
巡逻的重甲发出沉重的脚踏声。
一群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吹着口哨就散了开去。
然后呢,把我丢在此处。
多少要给徐如斯一斧子才行。
那只鹰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在营帐中闲逛,终于在踏进这个自己没有进来过的领域。
迷路了。
“你是新来的柴工吗?”
女人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徐彬彬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斧头:“不是。”
她看起来像个砍柴工?
“你就是吧。”
那女让人又问了一遍。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是徐彬彬最讨厌的音色。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砍柴又没有什么丢人的,何必不承认呢,况且你可是在徐将军的营中砍柴,你该庆幸才是,还在这里装膜……”
她说话声嘎然而止,瞳孔震惊的望着那离自己的脸只有不到半尺的斧头。
手里提着鸡蛋的篮子也随着刚才的后怕落了一地。
鲜红色的嘴唇跟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鸡蛋液的味道很腥。
徐彬彬没有打算收回斧子。
除了地上的鸡蛋液味,她身上还有很重的油烟味,双手略显粗糙,指甲里面有污垢。
腰身上系着一块深蓝色的围裙,上面布满了油光的污渍。
只是个营中的厨娘。
拿着斧子的手腕转了转,那女人的脸色也随之惊恐起来。
“你你你,你敢。。”
因她还在颤抖,说话也是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