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借一步说话。”张天岳说着,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并侧身让柴桑走在前面。
过了一会儿,柴桑进来了,郑羽见柴桑在这里,不好在这里待着,便要告退。
“今日多谢你了。”柴桑对郑羽说,九歌的事他刚从宫人那里听到。
郑羽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疼不疼。”不等郑羽走出去,柴桑就立马坐到九歌榻前。
“疼。”九歌实话实说,没有丝毫扭捏。
郑羽一只脚迈出门时,这个“疼”字刚好传进了他耳朵里,瞬间他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尽管如此,他还是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
“不想去告诉我便是,何必让自己遭这么大的罪。”柴桑拨开九歌额前杂乱的碎发,眼睛盯着她已包扎好的左腿,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九歌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同皇后讲一声的事,你偏要作践自己,这下伤了筋骨,受多大的疼,什么大事,值当你这样?”柴桑说着说着,便有些生气。
“刚刚太医说了,没有个半年好不了……”
九歌躺在那儿,听着柴桑一个人唠唠叨叨,心里竟有些感动,他嘴上不说,但九歌知道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