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松些。”短短五个字,柴桑依稀听出了哭腔。
“怎么还哭了?”柴桑轻声问道。
本来九歌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听了柴桑的话便收不住了,眼泪一滴两滴,都滴在柴桑的后背上。
“别动。”见柴桑转过头来,九歌着急地说,哭腔更重了。
柴桑只得又转过头去,抓心挠肺的难受,他最见不得她哭,尤其是这种隐忍的、偷偷摸摸的哭。
上完了药,九歌帮柴桑包扎,她的手环过柴桑的腰,若不是柴桑后背有伤,她真想抱紧他。
柴桑穿好衣服后,九歌的情绪渐尖稳定下来,她静静坐在他身侧:“陛下后背有伤,不能背靠树木休息,若是累了,就靠着我吧。”
听了这句话,柴桑心中百感交集,深深舒了一口气,朝九歌挪动了一小步,环住九歌的腰身,头倚在九歌的肩颈。
九歌侧过头,唇不经意间扫到柴桑的额头,犹豫了片刻,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一下。
感受到额头处的柔软湿润,柴桑心里很是动容,她的大胆和小心翼翼,狠狠地戳中他的心,随即他侧过身,吻上了她的嘴角。
他想起他即位那天晚上,望着陌生的皇城,通体冰凉,想起今日策马冲向敌阵时,心头的悲怆,原来,他不是孤身一人,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力量。
这是九歌的初吻,也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接触,两个人周身的泥土和血腥气,却让人无端想起四个字,缱绻旖旎。
“不要怕,没事的。”柴桑双手托着九歌的脸,轻抚着她的脸庞,带着歉疚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