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坚定地反问:“没有女子做过,你便做不得了吗?”
“你还没有看过我写的文章……”
“我看过你写的书信。”
“我……”
“你觉得你不行?”柴桑直接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九歌本能地反驳。
“那是你不愿?”
“不是。”
“那还有什么顾虑?”柴桑盯着九歌,仿佛真地想从她脸上得到什么答案。
九歌一时被问住了,有什么顾虑呢?
柴桑慢慢走到九歌面前,低下头问:“你的才学,你的胆识,囿于闺房,岂不可惜?”
九歌猛地抬起头看向柴桑,刚好与他的眼睛对上。他眼中的笃定和掩饰不住的欣赏,让九歌心里受到了莫大的震颤。
她自小跟着父亲,也算是饱读诗书,诗词策论,有的甚至比师兄还要出众,但父亲每每点评时,都会摇头叹息,叹她若是生为男子,又逢太平盛世,定能金榜题名,甚至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所以她习惯了躲在师兄身后,甚至因为父亲,不谈文章,转向诗词歌赋,聊以自娱。如今竟然有人,看重她,只为她的学识。
想到这些,九歌轻叹一口气,话语中有些自嘲:“不曾想我的文武艺,也有货与他人的一天。”
“有千里马,自然会有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