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延伯不服道:“儿女婚事本就是父母做主,若是听话,便?也没有这般惨剧,他们忤逆父母,自寻短见?,便?是不孝,有愧家族生养之恩。”
魏云卿目光投向袁延伯,道:“袁卿的妹妹,我端午时见?过一面,漂亮端方可?怜人,她还是那般年轻鲜活,却?被逼入绝境,袁卿不思己过,反倒推卸给他人,无非是想减轻自己的罪孽感?罢了。”
袁延伯垂首,惭愧无言。
“人已经死了,你们还在互相推卸责任,现在该做的,难道不是弥补他们,完成?他们的遗愿吗?”
两家人同时抬头,愕然看?着魏云卿。
魏云卿话陈词一番后,话锋一转,对萧昱道:“陛下,臣妾以为袁氏女节义可?嘉,当追赠义妇,与?温氏子合葬。”
话音落,两家人大惊,同时反对,“不行!”
温母强烈抗拒道:“不行,我儿已与?裴氏女?定亲,要娶也只能娶裴氏女?!”
魏云卿还未开口,萧昱先动了怒,“放肆,皇后的话,也是你们能反驳的?还有没有尊卑上下!”
天子一怒,满座惶恐。
袁温两家睁目,惊愕看?着天子,天子临朝一贯喜怒不形,渊默沉稳,此番竟然跟他们动了怒?
萧昱目光转向那冥顽不灵的妇人,斥道:“人家裴氏女好端端活生生一个人,如何嫁给你死去的儿子,你这不是耽误别人吗?”
温母羞愧低下了头。
“生不能同寝,死宁不同穴?”萧昱面若寒霜,质问着两家,“难道,你们要让他们死都不得安生吗?”
魏云卿赞可地点点头。
萧昱冷着脸,继续道:“便依皇后议,加封袁氏女?为义妇,追赠温氏郎为给事中,温袁两家不许再争,为他们配婚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