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通忐忑问着胡法境,“观音奴,你真的让人去打了柳弘远吗?”
胡法境冷着脸,恨声?道:“打了又如何?我只恨没把他直接弄死,毁尸灭迹,让他?有机会到县衙告状,让我遭此奇耻大辱!”
裴通眉峰紧蹙,扼腕叹道:“糊涂!”
堂上,袁延伯惊堂木一拍,让二人跪下。
胡法境冷笑?,“你个区区六品县令,我小舅是五品齐王友,让他?跪你,你配吗?”
袁延伯不以为意,“嘴还?挺硬,看你能张狂多久,胡氏,将你的罪行速速招来。”
胡法境昂首,不屑道:“我即便有罪,也该是交由廷尉审讯,你有什么资格审我?”
县衙可接百姓普通申诉,但士族之家?,即便有罪,也是交付廷尉处置,皇亲国?戚与三品以上大员,更是还有八议减罪特权。
胡法境又转头看向柳弘远,轻蔑道:“何况还是这贱民诬陷我,我还?没告他?个诬陷之罪呢。”
她怎么如此颠倒黑白?柳弘远气的脸色苍白,宋逸轻拍他?的肩膀安抚。
袁延伯惊堂木一拍,“你这丫头还挺会颠倒黑白,你把人家?打掉了半条命,反倒诬蔑人家?诬陷你,难不成这伤是他自己打的不成?”
“他?的伤关我什么事?我一个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会跟他?有瓜葛?为何要指挥人打他?他?这般诬陷我,坏我名声?,你作为一县之令助纣为虐,我还?没告你们呢!”
胡法境咄咄逼人。
“嘿,你这丫头!”
伶牙俐齿!
胡法境转头看向柳弘远,当堂质问他?,“姓柳的,你敢说是我指使人打的你吗?我为什么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