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卿心底微微动容。
“我从懂事起就开始做皇帝,被这个身份约束、限制。身份,代表着身不由己?。”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长不大,永远听话,任由他们摆布的皇帝。”
“我长大了,我太大了。”他语焉不详的感慨着,“我身不由己?。”
蜡烛静静燃烧着,屋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魏云卿沉默着,再一次体会了帝王的孤独。
他继续对她说着——
“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事?,我不想再给自己?找借口,也不想再说什么甜言蜜语宠着你、哄着你。我知道,出了华林园之事?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我对你是虚情假意,所以,我想从另一个角度,解决我们的问题。”
魏云卿看着他,“陛下想说什么?”
萧昱看着她,认真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每一个人?的话都有他的道理。可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给你建议,你自己?分辨。”
“陛下请讲。”
萧昱移开目光,幽幽道:“当年,母后在生产齐王时血崩而死,其实是有人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才导致生产时血崩。”
魏云卿心中一震。
“父皇明知是谁干的,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掌控不了,所以连他自己也在几年之后抑郁而终。薛太尉忍了多少年,谋了多少年,才终于把始作俑者一族连根拔起。”
魏云卿头顶一阵发麻,惊愕地听着这些宫闱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