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在照顾我,我却总是想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南宁越说越觉得自己贪心不足,对于宋晚倦总是有着一种极度病态的,疯狂的占有欲,她?想要宋晚倦只对自己一个?人好,想让她?只属于自己。
但同时,她?又深刻清楚地知道:宋晚倦是注定要在高处俯视所有人的,她?是这么觉得的,也是这么希望的。
宋晚倦待她?越好,她?便越觉得自己犹如?置于绞架之上,承受炙火,一边惶恐,一边又觉得大火温暖。
宋晚倦抬手摩挲着南宁纤细的后?颈,感受到她?的不安,心想:南宁向来心思要比自己细腻许多?,现在反过来倒成了困住她?的囚笼。
“我很开心,你能告诉我这些?。”宋晚倦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拢着南宁的发尾,继续开口:“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件事。”
南宁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宋晚倦的声音顿了下,继续开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了解。”
“我这个?人,控制欲不是一般的强,你的起?居日常,对我而?言并不是一种负累。相?反,我乐在其中。”
“至于什么‘不好的事情’,”宋晚倦声音里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听说过荣格吗?”
南宁:“嗯。”
“荣格将人的灵魂和欲望比作一只白鸟,人类应当去追逐白鸟,而?非将其囿于地面。”
宋晚倦拍了拍南宁低垂的头,示意她?看?着自己,在南宁抬起?头看?向她?时方才一字一顿地看?着她?说:“我很荣幸,能成为你欲望的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