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的南,安宁的宁。
秋天的夜晚来得很早,方才还薄暮明明,现在就已经月光惨淡,南宁穿着一身米黄色的棉质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束起一半绾在脑后,两侧点缀着小珍珠,一看就是被家人朋友精心呵护着的。
怀中抱着一束盛开地正浓烈的白玫瑰,路边暖黄的灯光落在南宁的身上,南宁背光而立,显得脸色有些恬静。
南宁可能是被她吓坏了,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不敢动。
宋晚倦觉得可能这种漂亮的小姑娘大概是这辈子也不会遇见过一次这种场面,但是她刚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就淡淡地对着南宁说了句滚。
然后南宁终于有了动作,却不是远远地跑开,而是试探地朝着巷子里走了一步,还用警惕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在宋晚倦看来就像是一只变成了飞机耳的受惊小猫。
可能她的家在这条路上吧,宋晚倦觉得只能有这个可能。
见宋晚倦没有动作,南宁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宋晚倦正想错身给她让一条路,就见南宁从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放在自己面前的石板上,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抱着花跑开了。
长裙翩飞间在月光下遗落了一片花瓣,头发在肩头跳跃,像是一只活泼的小鹿。
莫名其妙。
这是宋晚倦对南宁的评价。
为了不再见到宋楚生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宋晚倦申请了住校,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每天白天按时上课。
不过去了也是直接趴桌子上睡觉,反正宋楚生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只要她不犯什么大事,就没有人会主动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