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感觉对面的人也没多强,为什么就?是打不过呢,谢微刺出一剑时郁闷地想道。
洛宁时而进时而退,有时谢微觉得要赢过她?也不过是下一剑的功夫,有时觉得对面人的实?力?像一座大山深不可测。
女子翩翩的白衣风流回转,洛宁手?中?杏枝如簪如剑,翩若惊鸿。
谢微觉得使剑之人合该穿这样的一身白衣。
春风不语,柔和的笑意藏在女子悲悯微垂的眼中?,谢微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
剑动摇了,一动摇洛宁的杏花枝便指上了谢微的颈。
一时寂静,谢微微重的呼吸声?如互振的蝶翼,在空无?中?震耳欲聋。
连几?瓣被春风吹落的杏花都没有惊扰,柔顺地停在了洛宁的剑枝上,分明是温柔至极的剑意。
在谢微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心动的年纪,她?只觉自己被洛宁注视着时如彼时彼刻的春光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刻谢微确信,自己是被神明所眷顾的人。
谢微道:“我输了。”
洛宁微笑:“没关系,你以后会赢过我许多次。”
春光至盛,花鸟明艳,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剑。”
谢微转头,半生不硬地喊了女子一声?国师大人。
来的女子一身灰衣,发上已有了白丝,像一株已经有了死枝的植物?,只用一根素木簪束发,看着身体不太好。
客观来说这位位高权重的大楚国师长得十分平淡,没有任何记忆点,洛宁对她?的感觉很复杂。
明明笑容可掬,却像一片常年照不见?阳光的寒地,像世间任何美?好之物?都不能打动面前的女子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