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刚才是她坚决地将黎微推开,可每到与此?时相似的艰难境地,她总是思念起黎微来。

黎微会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顺从地放出她和宝宝都很喜欢的信息素,清清冷冷的松香,对于旁人来说是高高不?可侵犯,对于她来说只是某种甜蜜的象征。

她想?着黎微与黎微的信息素,还有黎微每一个乖巧驯顺的举动,借着这?般储存在脑海里称得上美好的回忆,撑着身体?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碑前,两米来高的石碑,后面是一栋造型特殊的建筑,未来水浅将长眠于此?,每年接受一次后人扫墓。

水萦鱼停下脚步,收回放在棺盖上的手,站在原地,目送队伍继续前进,而她不?需要?再往前,只?需要?站在原地。

天空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因为几朵阴翳低沉的乌云而光芒晦涩。

风轻轻地吹动草,沙沙的声音如同野兽压抑在喉间的低吼,为四周添上危险的色彩。

压抑的空气,带有沉重的湿气,快要?下雨了,天色是这么显示的,快要?下暴雨,会有闪电,会有雷鸣。

水萦鱼察觉到心中的恐惧,她与黎微相隔一段路程。

她还得再坚持一会儿,可是肚子疼得?厉害,已经很疼了,疼得?她手脚发麻,不?自?觉地咬紧后槽牙。

她仰着脑袋发呆,写着水浅名字的石碑约摸有两人合抱的宽度,深深地刻着水浅的名字,右下角写着女水萦鱼,女婿黎微。

因为黎微是alpha,所以墓碑上将她刻做女婿。

她其实应该听黎微的,乖乖地在一旁休息,让对方替自?己做这?些事,走这?么长长一段路,扶着水浅,到了地方又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