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水萦鱼故意说,“你刚才好凶。”

黎微急忙解释道:“刚才我只是,我只是有点生气,他肯定欺负过鱼鱼。”

“你怎么知道。”水萦鱼喜欢她这样呆呆的?表情,“说不定人?家是个好人?。”

“我当然知道他。”黎微哼哼道。

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纨绔,靠着上一辈的?积累坐吃山空,吃到现在,欠下一屁股债,前几天还求着想用公司抵押,但他的?公司抵不了这么多,可他又不愿意放弃别的?东西,类似于?玩乐一类的?产业。

这事甚至闹到了黎微跟前,不过黎微一直没搭理?。

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圈子里似乎总有这么些废物,围绕在身?边,像一群苍蝇,嗡嗡嗡吵个不停。

水萦鱼哄小孩一样轻声道:“没关系,不值得生气。”

“快站回去,又有人上来了。”

黎微不情不愿地松手站到她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熟练地应付上来问?候的?人?。

水萦鱼其实站不了多久,后腰已经开?始隐约泛酸,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疼痛,其实不应该站太久,孕妇不适合久站。

前来吊唁的人太多,先是有权有钱的?,再是有权的?,最后是有钱的?,然后剩下一些没那么有权有钱的?,犹豫着不敢上来。

他们看到她脸上的疲惫太重,不敢贸然上前,只怕举止稍有不妥。

“没关系的。”水萦鱼礼貌道,“大家都是母亲的?朋友。”

他们便捧着花走上来向她道一句节哀。

她倒没有太多悲伤,与大部分富家公子相似,他们期盼亲缘浅薄的长辈去世,留下一笔可观的遗产供他们继续挥霍。

不过水萦鱼只是单纯因为亲缘浅薄,她与水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以为自己不会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