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院这段时间里,以前的针剂都不能再用。”她的主治医生特意下楼来嘱咐道。
这时候水萦鱼正坐在大门正对?的椅子上,暖暖的春风裹着和煦的阳光拂过脸颊。
这是她今天遇到的第一份温柔。
“她会有事吗?”水萦鱼问道。
“谁?”
“孩子。”
水萦鱼意有所指地摸了摸小腹。
“说不清楚。”医生暧昧不清地回答,“我们会尽力保住胎儿,但得建立在你的身体健康之上。”
“适当的健康。”水萦鱼说,“不用在意我的状态与感受,尽力保住她,可以吗。”
医生沉默不语,她于是长久地凝视他的眼睛,最?终逼得对方为难地点了点头。
“但你更优先于她。”医生说,“这你得明白。”
“我明白。”水萦鱼回答。
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更显出几分急于掩盖的心虚。
她心里清楚,母体总该优先于腹中胎儿,但她没办法这么做。
她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做以后?的境况,所以不愿意这么做。
“尽力保住她,钱不是问题,我也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