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昨晚上你人去哪儿了。”
电话一接起来迎头就是盛怒的质问,慕念的声音又?尖又?大,比往常都还要刺耳许多。
“大家都等着想看你,让你招呼客人你也不愿意,木着张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死了妈,看着都晦气。”
水萦鱼没力气和她争辩,调低了音量把手机放在一边,但还是能听见。
她发泄一样大骂一通,情绪稍微冷静了一点,冷着声音问:“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打你电话不接,到后面还关机。”
质问的强势语气,怎么也算不上关心。
水萦鱼捞起手机,平静道:“去医院了。”
慕念一听更生气,“那么一点低烧就去医院?”
很少有人会因为那么一点低烧去医院,这事慕念想不明白,水萦鱼也不想同她多做解释。
“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
慕念最受不了水萦鱼用这种冷淡的语气与她说话,这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在掌控中乖顺听话的女儿忽然脱离了控制,知道反抗,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与她作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萦鱼,我是你妈,谁家的女儿几个月找不到人?,和她妈生疏得和陌生人?一样。”
慕念又开始她那喋喋不休的抱怨,水萦鱼重新把手机扔一边,闭上?眼睛,任由头疼蔓延。
至少还能借用这点疼痛感受到自我真实的存在。
她把手搭在腹部,腰上?盖了毯子,小腹暖融融的,不似手指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