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的那些原因,解释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她站在医院门口看到楚礼无助的身影,就像是看到了一直以来孤立无援的自己。

她想要伸出援手?,就像帮助自己一样,找一些蹩脚的理由,给出完全不对等的帮助。

“我会利用你的小孩。”水萦鱼重复问道,“这点真的没?关系?”

楚礼笑了笑,安慰的温柔笑容,“没?事的。”

她抚了抚隆起的肚子,饱满的线条像是被风吹得鼓起的白色船帆,和?煦的阳光落在帆上,她弯着眼睛笑。

“其实我也只是在为帮不了小鱼更多感到愧疚。”

“现在的状况已经成了定局。”

水萦鱼靠在沙发里蜷曲着双腿,懒懒地点头认同,“所以?没?什么?好愧疚的。各取所需而已。”

她在隔壁别墅和楚礼一起待了一会儿,本想着帮忙整理一下房间,但因为身体实在不太舒服,而楚礼又不愿意累着她,于是被哄着劝着早早回了家。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六七点天快黑的样子,她站在客厅中?央,没?开灯,借着黄昏那点从窗户窗帘缝隙投进来的光,看起此刻昏暗的周遭。

空无一人的寂寥,连个能动的活物都没有,她听到滋滋的电流声,埋在地板底下,埋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混合她的呼吸声,奏出一段并不美妙的乐章。

她把装着药的塑料袋扔茶几上,慢吞吞地倒进沙发里,因为沉寂下来的四周,肢体的不适愈发明显,发凉的四肢,后背不住往外渗虚汗,包裹肌肤的衣料根本留不住几分?温度,她感觉自己浑身冷冰冰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她往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的短暂舒适从脊柱往上蔓延。

她看到天花板,桌上的玻璃杯反射的浅彩色光影映在天花板上,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