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努力。

“黎微,你是不是也喜欢和手下的?员工画这种大饼。”水萦鱼一阵见血道,“我?不是你的?员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努努力就能把业绩提升上去的那种纯粹利益关系。”

“你总是这么说话。”她质问道,“我?们该怎么永远下去啊?”

她把黎微往门外推,黎微不敢反抗,被?她推到门外。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她说。

“可是鱼鱼,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黎微说,“我?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寻找——”

砰——

关门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最?后看到的是水萦鱼失脸上失望的神色。

她不喜欢她画大饼一样激励的腔调,她也不喜欢她慌忙的?催促,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一个劲询问该怎么办,一个劲催促想个办法。

她们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黎微心里生出几分慌忙无力的?烦躁,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事情,本身就来得莫名其妙,一切由?水萦鱼主导,她唯恐对方不高兴地顺从附和。

她在此事中缺少主动,却?又要面对许多未可知的困扰。

她们相互之间还不够了解。

黎微坐到门口花圃用作装饰的石桩上,仰着脑袋静静看着新年正月初一的?天空,蓝蓝的?,像刚洗过?,零散点缀几?朵慵懒的?云,白白软软的像刚脱的羊毛。

她拿出?手机翻看消息,忽略一些不重要的?,目的?明确地打开秘书的聊天框。

秘1:老板,戒指已经买到了。

黎微:多久能到。

秘1:戒指现在是在西班牙西部的?博物馆展览,能够排上的?航班最?快也还要等两个星期。

黎微: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