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水小姐都是怎么吃水饺的?”
水萦鱼想了想,“和法餐一样,一大家子人坐在尊卑分明的长方桌上,先喝开胃酒,再吃开胃菜,一个挨一个地从盘子里取自己的分量,用筷子夹着自己碗里的饺子吃。”
“不过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很多亲戚,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聚在客厅里走廊里,端出优雅的姿态,像一群被眷养在温室的长毛狗,既没人样,也没狗样。”
黎微跟着她的描述想象出熟悉的画面。
“后面就没有再聚了吗?”
“我妈带着我离开了家族,不算完全割裂,只是两边家族关系都淡了许多,算是边缘化,后来也就不乐意参加家族核心成员才能参加的聚会了。”
“另一个母亲呢?”
“另一个到现在都还在主持家庭聚会,坐在长桌最尊贵的位置上,作为大家争相讨好的掌权人。”
“挺可笑的。”水萦鱼说,“可这就是她们的婚姻,由冲动驱使,匆匆忙忙没了下文。”
“而这也是我们将要面临的。”她收起漫不经心,认真地看着黎微。
黎微问:“我们将要面临的?婚姻吗?”
她故意这么问,抱着某种明知道不可能的幻想。
“嗯。”水萦鱼点头,“婚姻。”
“你愿意吗?”
她愿意吗?
答案是显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