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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步窈什么时候受的伤,但蛇鳞要是剥落,就长不出来了,会空在一块,露出里面的皮肉。

所以每一条蛇都很在意自己的蛇尾健康状态,除非是生病了,不得不剥落,不然不会让鳞片拔掉。

刑越找了医药箱过来,托起那部位尾巴,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又喷了消炎水,镊子轻轻压平翘起的鳞片,近距离看能看出圆弧都是弯的,明显是被指甲抠拔的痕迹。

她不记得自己有粗暴成这样……

蛇鳞跟皮肉相连,跟肉没什么区别,这得痛死。

那么冷艳瑰丽的蛇尾,刑越都觉得惋惜,拇指抚平那片蛇鳞,一手用纱布缠绕,还好伤口发现的早,还能长好,要是时间长了,溃烂发脓,只能拔掉处理。

步窈还在哭,刑越攥了攥尾尖:“我说的话都是事实,想娶你的人多得是,你非要跟不合适的我纠缠什么?你说喜欢我,我也没觉得有多喜欢,是指只让我一个人睡吗?那是你只能这样,我又不是,我跟谁睡都可以,只要长得漂亮,身材好,我都能喜欢,如你所见,我跟你口中说的随处发情的野狗没区别。”

她张口就是赶人,步窈靠在墙上哭都碍着她。

那些话让步窈难受,步窈还是不想走,索性变回蛇体,想找个角落藏起来,她在床上游爬,钻进被褥里,刑越把被子扯开,钻进衣服里,刑越把衣服扔掉。

她一愣,一双红宝石把目光放在枕头上,刚钻进去,枕头就被刑越拿开了。

那张老旧褪色的“囍”字剪纸,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