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当时听了这个故事,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点酸,又有点羡慕。
步窈脾气从小就不好,从来没有人跟步窈说过你这样做不对,你这样不可以,日子过得那么嘚瑟,路过的人谁不得来一句“你们教不好女儿,早晚有人帮你们教”
但你要是问他们,步窈的人生给你要不要?他们能把头点断。
穿过枫树林,总算来到了大门。
仆人看是刑越来拜访,便没有拦着。
“大小姐在吗?”刑越进了大厅,随意逮着个人问。
一道端严的声线不冷不热,在屋内响起:“小越,稀客。”
顺着声音的来源,刑越才看到坐在沙发上插花的寂文嫣,妇人挽起一丝不苟的盘发,身穿浅青灰对襟长衫,手里剪着花枝,优雅从容。
“听说你,想跟公司解约?”她放下手里的剪子,手指轻轻拨弄花朵的位置,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刑越,“考虑好了么?确定无异的话,我会找人顶你的位置,公司没有义务一直等你。”
那不疾不徐的语速,好像只是在唠嗑寻常的吃饭睡觉家常话一样。
刑越薄唇微抿:“这不就是步夫人想要的结果?”